卿玖的师父,缥缈真人,久居栖梧山不出,与世无争,可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徒弟,对他经历的事,虽然清楚,但畏于命定的劫数,无可奈何,也不敢冒然出手。
如今尘埃落定,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可他心里厌恶古灵,纵然是天帝,可他不受天界约束,自然也不会给古灵好脸色看。
卿玖回来,缥缈心中是欢喜的,亲自出门迎接,“羽儿,你可有许多年未曾回来了。”
“师父,”卿玖抱着宝宝走上前,“砚安,叫师公。”
“师公……”宝宝笑眯眯的,一口一个师公叫得缥缈心花怒放。
“好,好,好,”缥缈慈爱地笑着,白胡子一抖一抖的,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宝宝的脸蛋,“这就是你的宝宝啊,真可爱。”
卿玖笑笑,腰上忽然搭了一条手臂,把他揽进怀里,他转头看看,同师父说道,“师父,这是我的夫君,时焱。”
时焱愣了愣,拱手行礼,“见过真人。”
“不必多礼,”缥缈虚扶了他一下,“你就是时焱,我知道,你对羽儿很好。”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缥缈满意地点点头,“你们随我的侍童先进去,稍作歇息,我随后便来。”
卿玖有些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侍童进屋子里休息。
古灵在山下徘徊,不愿离去,等来了缥缈。
“你想见我徒弟?”缥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冷冷的,开门见山地问。
古灵认识他,年幼时见过一面,也知他是卿玖的师父,毕恭毕敬地行礼,“晚辈古灵,见过真人,今日前来实在是有话要同练羽说,还有他带着的那个孩子,实不相瞒,我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练羽对我有误会,与我置气,这才带着孩子离开,我有愧于他们父子,特地前来解释清楚。”
“谁是孩子的父亲,与我无关,只是练羽是我徒弟,我自然要护着他,为他做主,误会也好,事实也罢,你既做了有愧于他的事,便不得如此轻易见他。”缥缈真人淡淡说道。
古灵一愣,“不知真人何意?”
缥缈广袖一挥,面前出现了一条赤红的石子路,冒着烈烈的火焰,稍微靠近一些就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
“你若是能在这上面跪足十二个时辰,我便让你见他。”
古灵面色阴沉,盯着石子路不为所动。
“不愿便算了。”缥缈说道,转身就要走。
“我跪。”古灵沉声道,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瞬间白了脸色,顿时传来滋滋啦啦的烤肉声响,还有股烧焦的糊味。
“时辰到了我自会让人来领你进去。”
缥缈真人刚走,宝宝就飞了下来,他只同爹爹说要出来转转,爹爹便答应,他可真聪明,不过父君好似有所察觉,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止。
他慢吞吞地走到古灵面前,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宝宝?”古灵惊讶地看着他,疼得喘了口气,又咧嘴笑,“你认识我吗?我是你父君啊。”
古灵想伸手碰他,他退后两步,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你爹爹不要我,你也不要我……”古灵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苦涩的味道,脸色更加苍白。
宝宝抿了抿唇,上前一步,胖乎乎的小手握着一个瓶子,远远地递给古灵。
“这是什么?”
宝宝指了指他血流不止的膝盖。
“用来疗伤的吗?”古灵问。
宝宝点了点头。
古灵大喜,“谢谢我的乖儿子,这么为我着想,不愧是我亲生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认我的。”
宝宝又指了指他的膝盖,他心领神会,笑眯眯地把药倒在了伤口处,宝宝却突然转身就跑,任凭他怎么喊也不回头。
古灵只以为他是怕被时焱发现,却从未去怀疑为何伤口越来越刺痛,仿若刀割一般。
宝宝气喘吁吁地跑到山上,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忽然被人抱了起来,转头一看是父君,立刻喜笑颜开的,抱着他的脖子,屁颠屁颠地邀功,“父君,我收拾坏蛋。”
“砚安真棒,不过下次再坐地上我可要打你屁股了。”时焱眯了眯眼,淡淡道。
宝宝后背一凉,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屁股,“错了……”
“爹爹救命!”他忽然看到了卿玖,心知救星来了,手舞足蹈地扑了过去,卿玖连忙将手中的糕点放下,伸手抱住他。
“你又欺负他了?”卿玖看了时焱一眼,笑眯眯地问道。
宝宝悄悄冲时焱做了个鬼脸,时焱笑骂了一句,“我哪有,是他不听话,这个臭小子,就知道找你做靠山,师尊,你就护着他,都不疼我了。”
“你同小孩子吃什么醋。”卿玖失笑,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时焱立刻释怀了,端着糕点,揽着卿玖和宝宝一起进屋子。
宝宝不喜欢吃糕点,在卿玖怀里玩了一会儿就喊饿,在他胸前拱啊拱,当着时焱的面又不敢扒他的衣裳,可怜巴巴地
看着他。
卿玖问时焱,“他平时都吃什么?”
时焱掩唇轻咳了一下,眼神落在他胸前,嘴唇微勾,低声道,“吃奶。”
宝宝一个劲地点头。
卿玖脸色一红,扭过身子去,“那、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时焱又委屈了,把玩着卿玖修长的手指,撒娇一般说道,“我是你夫君,没有洞房花烛就罢了,如今连孩子喂奶也要避着我吗?”
“不、不是,”卿玖脸色更红了,“我只是……不太好意思。”
时焱低低地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我去外面守着,有事就叫我。”
他起身走了出去,卿玖长松了一口气,低头又看见宝宝亮晶晶的眼睛,顿时哭笑不得,时焱总说宝宝像他,可他觉得,这两个撒娇的本事倒是如出一辙。
好一会儿,卿玖才抱着宝宝从里面出来,时焱都快喝完半壶茶了。
夜深了,宝宝玩了一天,精疲力尽的,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奶沫,只是紧紧拽着卿玖的衣裳不撒手,时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抱出来,放到了隔壁的房间去。
等他回来,屋子里的灯已经灭了。
“师尊,你睡了吗?”他轻轻推门进去,月光清冷,照得不太清楚,只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衣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师尊?”他又叫了一声。
“焱儿。”卿玖忽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肩膀,脸颊轻轻蹭了蹭。
“师尊,你还没睡呢,怎么不开灯?”时焱转身抱住他,却发觉手底下的触感细腻光滑,怀里的人儿不着寸缕,顿时愣在了原地,手也不敢乱摸了,“师尊,你怎么……”
时焱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挺翘的臀瓣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带,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道,“焱儿,我补你一个洞房花烛,好不好?”
灼热的呼吸烫得耳朵发热,时焱口干舌燥,喉咙发痒,咽了咽口水,本能地捏了把手中臀肉,两个人皆身子一抖,卿玖伏在他耳畔轻喘了一声,时焱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他抬起卿玖的脸,寻到柔软的唇瓣,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尖纠缠,勾住不放,轻轻从敏感的上颌舔过,惹得怀里人浑身战栗。
卿玖被亲软了身子,被他抱到了床上去。
他的眸子被染得火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看上去就很难受的样子,却依旧强撑着,又问了一遍,“师尊,真的可以吗?”
卿玖分开腿,勾住他强劲有力的腰肢,足尖从他腰侧暧昧地划过,拉着他的手握住自己胸前的柔软,轻喘了一声,有些委屈地说道,“焱儿,你儿子咬得我好疼。”
“那我帮你揉揉。”时焱握住两个鼓鼓胀胀的小奶包揉捏,呼吸粗重,低声说道,“师尊,我忍不住了。”
他俯身含住了一个乳珠,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舌尖打着转舔弄,又痒又麻,快感层层叠叠涌上头顶。
“只要留我一口气,随便你怎么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