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看着那站得笔直的身t,忽然有些不舒服,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壹下,又说,
“我知道,马汉受伤这件事你很自责,心里。。。不好受,但是现在,不是伤心自责的时候,和平年代,灾区如战场,牺牲负伤在所难免,不是某个人的责任。你心里负担这么重,怎么能带好部队,后面还有不知道什么样的危险等着我们呢,你这样,只会让战士们心里更加浮躁不安,会影响整个就在工作的。”
李元昊说到这里,咬了咬牙,压下了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心疼,继续说,
“展昭,我们是军人,只有服从命令听指挥,没有后悔,也不能软弱。”
展昭的脸seb刚才还要难看,透着壹种不健康的青白se,瘦了壹圈的脸让五官更加立t,浓重的黑眼圈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他张了张有些g裂的嘴唇,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李元昊突然有种想拥抱壹下他的冲动,他使劲克制着自己的这个想法,把随身携带的军用水壶递给展昭,
“喝壹口吧,你这两天太累了。壹会儿还要急行军至少40公里,我怕你还没到地方,自己就得倒下了。”
展昭接过水壶,二话没说仰头喝了几口,仿佛真的得到了滋润,jg神都好了很多,再次立正敬礼,
“多谢,李sir。”
李元昊看着他标准的军姿和这声低沈的“多谢,李sir”,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太高兴,他觉得展昭仍然把自己放在他的圈子之外,不要说像兄弟壹样,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们顶多是上下级的关系,只能说些冠冕堂皇或者传达命令的话。想着这三天来他们壹起度过的艰险时刻,李元昊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算了,就这样吧!何必强人所难,又给自己找烦恼呢?!
李元昊觉得自己真不男人,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婆妈这些东西,他立刻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五分钟后集合。”
说完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孤零零的展昭,放下了敬礼的手,本来笔直的后背,壹下子垮下来。他深x1了壹口气,闭了闭眼睛,终於将刚刚不可遏制的坏情绪压制下去,他不得不承认,李元昊对他的批评是客观而壹针见血的。他0了壹下自己的手机,好像那里还存留着白玉堂的气息和温度,让他ai不释手。玉堂,展昭在心里念了壹下这个名字,玉堂,他又念了壹遍,想从那名字中汲取更多的力量。
展昭的嘴角轻轻上扬,形成了壹个苦笑,摇摇头,他对现在的自己多少有些失望,刚才听到了白玉堂的声音,听出了那声音里带着的焦虑担忧,居然让他难过不已,几乎让他颇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绝对不能这样,展昭心里想着,好男儿流血流汗但不能流泪,怎么能像nv人壹样,动不动就委屈。他使劲捏紧了拳头,以至关节处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响声,他把警帽的帽檐往下拉了拉,借着微弱的光,迅速往飞豹团营地走去。
“啪塔啪塔”
豆大的雨点开始从天而落,打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轰隆轰隆的雷鸣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在离临时帐篷不远的地方,展昭看到前方人影绰绰,战士们好像在做着出发前最后的准备,他心里暗叫壹声“惭愧”,不觉想加快脚步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