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家庭旅行,所以孟梵天没让保镖跟着,或许他也没有料到我们会在出来玩的时候突然逃跑。
这次乌清淮倒是靠
点谱了。
我忽而想起什么,“孟梵天说你前不久犯了赌瘾,那你去赌场,其实是去找人办这件事的?”
闻言,乌清淮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有些忐忑的留意着我的神色,慌张的解释说。
“鸦鸦,虽然我知道在赌场认识的人都不是好人,干什么的都有,可我知道有的人的确能帮咱们。”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心虚承认,“而且我、我只是顺手赌了几把,梵天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我在赌局上,也没怀疑。”
这次算是歪打正着,也难怪孟梵天没发觉他的小动作。
我松了一口气,眉头依旧蹙着,“等离开孟家了再想办法戒掉你的赌瘾吧。”
乌清淮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到了海岛,下船时我看到不远处的码头也有轮船停着,出神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我一愣。
身边的孟知礼见我没动,不由得沿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认了出来。
“是齐家的人。”
我抿了抿唇,原来刚才我没看错,那的确是齐典。
不过我并不打算和齐典有任何瓜葛,撇撇嘴,拉了一下孟知礼,“走吧。”
孟知礼也不感兴趣的收回了目光。
海岛建的非常大,如同一个世外桃源。
沙滩,海浪,日光,各种清凉的水上运动在夏日里都是令人愉快的娱乐方式。
我们没有一块玩,孟梵天和乌清淮一起,孟知礼和我一起,只有晚上回到海岛酒店时才会碰到彼此。
玩了半天就已经很累了,我揉着眼睛,回到房间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从浴室出来的孟知礼走近,关掉了我这边的床头灯。
沉默而专注的目光凝视着我,但并不像孟知佑那样流露出过分直白的侵略性。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半晌,他关掉余下的灯,躺下后,手臂将我轻轻揽到了怀里。
夜里睡得很好,所以早上醒的很早,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翻个身,刚一动,孟知礼的气息就苏醒了。
他按着我的腰,声音有些喑哑,“别动。”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被窝热的不行,嘟嘟囔囔着非要踢开被子。
身后的呼吸重了一些,薄薄的内裤被褪下,指节陷入皮肤,他的手摸到了股缝处。
动作太快也太自然,我都还没有反应过过来,他就已经一寸寸插了进来。
这时候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而清晨的身体实在太敏感,我蜷缩着,咬着被角哭了出来。
意识还有些混沌,浑身的尖刺还没有冒出来就被捣软了,哭腔蒙着惺忪的鼻音,我自己听了都觉得甜腻不堪,可也实在忍不住。
孟知礼硬的不行,折起我的腿慢慢捅着,动作逐渐加快,让我感觉被不停进出的地方像是漏了风,噗嗤噗嗤的水渍沉闷而激烈。
明烈的日光从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我羞耻的闭着眼,抓着床单只想躲起来。
但孟知礼把我抱了起来,面对面,让我跨坐在他身上和他接吻。
这个姿势进的很深,我忍不住撑着腰想起来,刚提起来一点就被孟知礼撞的酸软,反而吞的更深。
环着他腰身的双腿情不自禁的绞紧,我小声哭着求他。
“轻点,轻一点”
他还没戴眼镜,清晰利落的眉眼染着日光的金色光辉,如同俊美的希腊少年雕塑,只不过他是鲜活生动的,眼里含着薄薄柔柔的情意,唇角带着真实的笑意。
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他低声说,“鸦鸦,叫我哥哥。”
我坐在他的胯骨上,被磨的实在受不了,战栗的呜咽着。
“哥哥,知礼哥哥。”
脸上的眼泪被舔走了,舌尖描摹着我的线条,吻住了我的嘴唇。
耳鬓厮磨间,他笑了一下。
“鸦鸦乖。”
59
上午我们没出房间,可能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完全没有孟知佑的存在,属于真正意义上的二人世界,因此孟知礼显得极度亢奋。
我不想白日宣淫和他胡闹,但转念一想,性爱过后的他往往都会处于一种比较松懈的状态,也会对我更纵容,也许这会有利于晚上的出逃计划,所以我还是忍了下来。
下午我们去了沙滩,我犯懒,躲在遮阳伞下不愿意动。
孟知礼仔仔细细的给我的皮肤抹上防晒霜,然后拿衣服遮住,“不想冲浪吗?”
我看着远处在海浪里纵情玩耍的人,摇了摇头,“我不会。”
“我会,我教你。”
孟知礼耐心的劝着我,但我还是不想去,“腿软,没力气,你去吧。”
闻言,孟知礼的唇角扬起了一点弧度,心情很好,“那我也不去了,下次吧。”
我知道也许再也没有他口中的“下次”了,但我还是看着他漆黑的眼瞳,附和道。
“恩,下次吧。”
天黑了下来,我们和孟梵天与乌清淮一起吃了海鲜大餐。
海鲜很美味,只是我和乌清淮都在为不久之后的大事而紧张,都有些心不在焉,吃的也不多。
孟知礼给我剥了满满一盘虾,又问,“要吃螃蟹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吃。”
看着他点点头,摘下沾满油的一次性手套,没让服务员帮忙反而亲自给我做这种事,忽然间,我就生出了那么一丁点的愧疚。
只是一点点而已。
我犹豫了一下,夹了一只饱满的虾肉,蘸了醋,递到他嘴边,“你吃吗?”
孟知礼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眼眸亮了起来,随即,他露出了一丝笑容,张嘴吃了进去。
我总算好受了一些,没再看他,只低头吃着。
吃了晚饭后,孟梵天要带孟知礼去和在海岛上遇到的一些商界朋友寒暄,因为孟知礼和孟知佑今后都要继承他的事业,所以孟梵天要为他们扩展人脉。
乌清淮趁机提出了和我去海边吹风的要求。
原本我担心孟梵天不会答应的,可他沉思几秒,居然同意了。
这样,正想说什么的孟知礼也不好再阻止我,只叮嘱说,“鸦鸦,我结束了就去找你。”
我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恩了一声。
在他们的注视下朝着海边的方向走去,片刻,我和乌清淮又急忙赶回酒店,各自回房间拿了装有重要东西的袋子。
乌清淮把一张船票递给我,“鸦鸦,这是你的,拿好。”
我点点头,到了码头后却见乌清淮脚步不停,不禁愣了一下,“爸,你去哪儿?”
乌清淮掏出船票,犹豫的给我看。
“那个朋友给我买错了,我坐的是另一艘。不过没关系,船都是同时出发的,终点也一样,到时候我们就在岸上的码头见吧。”
傍晚的天色昏暗又暧昧,在这种关键时刻,任何意料之外的变动都会让我无比不安。
我攥紧他的手,莫名的不想松开他,茫然的问,“现在买已经来不及了吗?”
乌清淮摇了摇头,圆圆的杏眼在夜空里亮着细碎的光。
他挣开了我的手,如婴孩出生般只勾着我的指腹,舍不得放开,安慰我说,“没事,反正很快就会见面的啊。”
想起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塞给我,“我准备了两个钱包,你一个我一个,里面都有钱,这样就不怕丢了。”
这说辞挑不出任何毛病,我也没有时间来思考他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周全,只顾着下意识接过来,塞进包里。
再抬头看他时,上船的讯号已经响了起来。
乌清淮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急促的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笑了笑。
似乎在庆祝着马上就要迎来的自由,他的眼里亮着璀璨的光,高兴的推着我,“鸦鸦你快上船吧,下了船,我们就能逃走啦!”
我只好也催促他,“你也快去上船吧,船要开了。”
“我知道啦。”
乌清淮点了点头,站在原地又看了我几秒,才转头往他的码头走。
视线被昏黑拥挤的人群挡住,我排队上了船,仍有些惴惴不安,忍不住走到护栏前往岸上看。
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明明乌清淮也上了船,海岛上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
但我本能的望过去,也果真看到了错觉般,孤零零站着的乌清淮。
我绝不会认错他模糊的身影,那样瘦,那样怯弱,即便站着也微微弓着腰,可怜的要命。
我以为我看错了,可是没有。
他没有走。
他就站在海岛上目送着轮船起航,离开岸边,看着我独自坐船离开。
刹那间,我心口冰凉,指节开始发抖。
想震惊的大声喊他的名字,喉咙却被封住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猛然想起什么,我呼吸急促的翻找出他刚才给我的钱包,里面除了满满的现金,还有一张字条。
【鸦鸦,梵天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我拿不出来,怎么样都走不掉的。但是你可以逃,逃的越远越好,别再回来了。】
犹如被打了闷棍,眼前成了一片朦胧的冷色光影,腥咸的海风迎面扑来,将我包裹。
我死死攥着薄如蝉翼的字条,呆呆的瘫坐在摇摇晃晃的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