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着宣城在哪儿吗?”
“没。”崔律耸耸肩,给宋子灿指了个方向,“我刚才见他去了洗手间啊,到现在都没回来。——你没见着他吗?”
轻柔的钢琴曲萦绕在整个宴厅,丁宣城独自一人坐在偏厅的欧式沙发上,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红酒杯,将里面近半杯的红酒一口闷下后,用力地摁在了桌面上。
正当他拿起酒瓶将剩余红酒倒入杯中时,门外传来皮鞋踩在地面的脚步声。
丁宣城倒酒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看向来人。
熟悉的面容让他心生不快,正是之前在纵横庆典见过的何以谦。他想起了之前自己同性恋的擦边新闻,心底闪过一丝诡谲。
正当丁宣城疑惑这人怎么会来这里时,何以谦已然拿着一支香槟和两支酒杯走上前,对他扬起标志性的礼貌微笑,道:“丁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说着,就擅自坐在了丁宣城的身旁沙发上,身上的淡香水味充斥着两人间,骤然一阵暧昧气息弥漫而出,他用拇指轻而易举地将香槟盖拨开,倒好了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推到了丁宣城的面前。拿起其中一杯,在他面前轻抬了抬,带着歉意浅笑着解释道:“丁总,您之前一直不回我消息。……关于那条新闻,可能让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些误会。”
丁宣城听到对方的话,哼笑了一声,瞥了眼还冒着气泡的香槟,心底鄙夷,这种小伎俩在他这儿完全不管用。没理会对方,直接站起身子,正要往门外走去。
“丁总!”
何以谦喊住了对方的背影。
丁宣城应声停驻了脚步,随着呼唤转过身,只见对方已经将其中一杯香槟递到了他的面前,满是歉意的神情模样。
他倒要看看这人要在他面前玩什么可笑把戏。
如此想着的时候,只见何以谦赔笑地走向他,道:“丁总,这件事我早就向媒体澄清了,希望没有影响到您的生活……”
“……这杯酒,就当我给您赔罪,希望您能收下我的歉意。”
丁宣城心中不怒反笑,那个同性传闻的擦边新闻根本就没拍到何以谦正脸,这么着急出来揽掉一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那点破心机,生怕别人不知道跟睿丰总裁传同性传闻的那个人是他,他只觉对方的手段卑劣且幼稚可笑。
他倒也没拆穿何以谦这点小心思。
看着对方将香槟杯停驻在半空,丁宣城接了过来过来,看也没看他,随口敷衍道:“这点小事儿影响不了我的生活。”
何以谦松了口气:“那就好。”说完便喝下了那杯香槟。
丁宣城看着这冒着气泡的香槟,又看了眼已经空了杯的何以谦那示意自己的眼神,嘴角动了动,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正当丁宣城越过何以谦,走向沙发,弯下身子把香槟杯放下时,胸口忽然一阵燥热袭来,似有似无的眩晕在此刻冲上头脑。
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的丁宣城站直身子,松了松领带,轻甩了甩头,……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的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抵在自己的前额上,试图让自己站稳。
“丁总……”
只见后方传来何以谦那试探性的呼唤。
明白了什么情况的丁宣城,压抑着怒火与心底的燥热,转过身正准备教训这不自量力的家伙时,对方已经伸出手准备攀在他的右胸上。
丁宣城见状,立刻拍开对方的手,迅速掐过对方的脖颈,快而准地将其摁倒在了沙发上。
何以谦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此刻的他,脖颈被掐得无法顺畅呼吸,脸也顺势憋得通红,丁宣城一气呵成的动作让他毫无反击之力。
丁宣城用力掐紧了对方,迫使他抬起了头,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给我下药!”
何以谦似乎并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只是惊慌失措地看着对方:“丁……丁总……”双眼恳求地看着对方时,还想要伸手去抚上已经被催情药迷惑得有些神志不清的丁宣城的脸。
反应极快的丁宣城,一把就拍开对方的手,掐得更紧:“你知道给我下药的后果是什么吗?!——不要脸的贱人!”
说罢,又再度收了收力:“说!”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何以谦被掐得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丁……丁、丁总?……我只是……”
丁宣城只觉胸腔的燥热一阵又一阵地侵袭而来,对方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无限的重影让他不得不轻甩了甩脑袋来维持理智。
何以谦也在这时趁对方不备,反客为主地将丁宣城推倒在了沙发上。
丁宣城顺势防备不周地倒在沙发上,一阵天旋地转侵袭而来,周遭的事物骤时在眼前变得扭曲,心底的燥热逐渐扩散,慢慢地侵入每个器官里的细胞,他抵着额头正要起身。却见对方突然摸上了他的脖颈,语气尽是暧昧:“丁总,我也要生活的……”
怒火中烧的丁宣城被气得额间青筋凸起
,忽尔伸出腿。
“滚开!——”
伴随此话,一脚就踹在了何以谦的肚子上。
招架不住的何以谦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腹部一阵剧痛传来,面露痛苦,下意识地捂着肚子。未预料到这个情形的他露出惊恐的神情,抬眸间,已然见到丁宣城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他的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要脸的贱东西。”
丁宣城压抑着心底的欲望,保持着仅存的理智,又在他腰间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踢了几下,何以谦被踢得低声哀叫,整个人痛苦到蜷缩在一起。丁宣城见状,仅是嗤笑一声,抬起步伐正准备离开时,又停驻了脚步,给对方留下了一句话:“回去给你的主人交差吧,——不自量力的废物!”
丁宣城一路上有些步伐不稳地来到停车场,直至见到那辆熟悉的加长林肯。
站在车前的保镖见到自家主人这副模样,墨镜下的眼睛露出几分惊诧,正要上前搀扶,丁宣城就抬起手示意对方别碰自己。保镖后退半步,恭敬地为他打开了后座门。
丁宣城指腹紧抓着车门,抬眼间,却没瞧见他想看到的那个人的身影,手再度收紧,眼底的阴戾转瞬即逝。既而,转过脸,侧对着身旁的保镖,眼中射出极具压迫性的精光,逐字道:“把景修给我带到停车场来!——”
……
景修被保镖带回停车场的时候,从未预料到这个情况。
保镖将身上披着宋子灿外套的景修带回停车场,刚打开后座门,景修就注意到丁宣城此刻坐在u型沙发上。他用手掌抵着额头轻喘着气,从脖颈到脸颊,都隐隐地泛着通红,桌上满杯的温水也被他喝了个精光,景修惊诧地站在原地,心中再度泛起一阵恐慌。
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是……被下药了?!……
丁宣城感觉体内的那股燥热一阵接着一阵,似乎不停歇地冲击着他的理智,轻喘着气息的他听到开门的声音,逐渐睁开了双眼,视线才慢慢清晰过来,转眼间就见到站在车外僵直了身子在原地的景修,丁宣城二话不说地就将他扯进了车内。
景修直接被压倒在了后座椅上。
“关门!”
“没我的命令,不许打开车门!——”
一身黑色西装的保镖闻言,立刻恭敬地将门关上。
整个后座,因为车门的紧紧关闭,周遭都弥漫着情欲的气息,与景修那满脸慌乱而变得急促的气息,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丁宣城那双迷离的双眸与呼出的灼热气息无不验证着景修心里的猜想。
景修惊讶开口:“你……你被人下药了?!……”
几乎被欲望吞噬的丁宣城见到来人,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他现在只想在男人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迫不及待地扯下了披在他身上的西装,看了一眼这熟悉的外套,满是情欲的双眼逐渐涌现出一股怒意:“宋子灿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身上?!”
被丁宣城的怒吼吓得有些慌乱的景修嗫嚅着双唇:“他只是……我……”
丁宣城用力地揪起衣服狠狠地甩到一旁,一边蛮横地张开他的双腿,用力一扯,撕拉一声,西装裤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他扯出了一条缝隙,随之,压在景修身上,欲望下的怒意尽显:“连我身边的朋友都敢动,胆子不小啊,叔叔!”
闻言的景修不停地摇头否认着虚无的事实:“不是!……不是这样的!”
被情欲强烈侵蚀的丁宣城顾及不了那么多,只是那压抑着全身的欲望无处发泄,下身的巨物早已经勃起,直接拉下裤链,巨大的肉棒弹了出来。他毫无耐心地抬起景修的双腿,坚硬地巨物抵在他的后穴,景修已经被扯坏了衣扣的衬衫因为被压制的作用,使得他大片胸膛再度袒露在了丁宣城面前。
感觉到景修的挣扎,丁宣城毫无耐心地再度钳制住他乱动的双手,哑声道:“给我忍着点。”
“不!……你又要刚刚那样?……”